敬告读者

为更有效地使用资源,《中国人权双周刊》从第181期起并入中国人权主网页。网址是:http://www.hrichina.org/chs。我们将继续遵照本刊宗旨和编辑方针,一如既往地为读者服务。

中国人权双周刊编辑部

社会民生

韩颖

北京海淀区有一个叫六郎庄的村子,位于颐和园南门东侧,与中关村高科技园区隔路相望,是著名的风水宝地,典型的黄金地段。这个已经有六百多年历史的村子是海淀区海淀乡仅存的3个村庄之一,因为被利益集团看中而最终难逃被灭亡的命运。

刘巍

“被精神病”已为过街老鼠

2011年6月10日,国务院法制办全文公布了《精神卫生法(草案)》,关于“禁止被精神病”是该草案修改最热议之处。精神卫生法立法的呼吁已经进行了26年,迟迟没有进展,近两年媒体报导各类被“精神病事件”促进了精神卫生立法,邱润武、徐武案成为“被精神病”代表事件。

防止“被精神病”现象已经由《精神卫生法(草案)》所明确,草案不但规定了对非自愿治疗收治的更加专业和严谨的程序模式(其中有很多不足之处还待修定),还规定要对“被精神病”相关责任人追究刑事责任和行政责任。这足以表明,“被精神病”现象为违法犯罪行为,社会与立法机关对此已经形成共识。当人们雀跃精神卫生立法的一大进步时,当人们在憧憬不会再有被精神病现象时,抚州市访民邱润武被警察绑架至精神病院。

抚州政府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并没有超出社会对中国地方政府做事风格的评估,但还是惊呼抚州政府无耻至极!人权和法治根本不在抚州政府考虑的范围之内,这种政府已经失去了民心,再无耻也不过如此矣。法律虚无主义势必造成权力至上,人治社会却又充斥着法制的思想,混乱不堪。

杨银波

做实在的维权

别离三年的黄琦,从四川省达州市大竹县的川东监狱出狱,至今已近两月。三年前的6月10日,一次意料之中的被捕,加上一个意料之外的罪名“非法持有国家机密罪”,黄琦从我们的视线内消失了,而后境外各媒体纷纷报道着他的被捕、审判,以及他拒绝辩护以示抗议的奇闻。

三年前的5月,大地震让我与黄琦从神交久矣,终于走向促膝长谈,且相处了三天。脑海里,至今还回荡着我与陈云飞深夜在楼下等候他到来时的崇敬之情,以及别离时他的那句“银波,历史将在大浪淘沙中作出最公正的选择”。

胡平

7月23日,滞留加拿大12年的远华案首要嫌犯赖昌星被遣返中国。于是,赖昌星其人其事又成了人们争相议论的一个热点话题。

有人说,赖昌星是人民英雄,因为他的走私,打破了垄断,压低了物价,搞活了经济,造福了乡里,至于说他靠走私赚来的亿万家产,那只不过是损害了政府的税收,并没有损害普通老百姓的利益。

此论大谬不然。

首先,我们要看到,走私有两种。一种走私是躲着官府背着官府进行的,这种走私甚至可能走上直接反抗官府的道路。例如在古代,隋末的程咬金、唐末的黄巢和元末的张士诚,都是靠贩卖私盐起家,为了对付官府缉私,他们呼朋引类,啸聚山林,并最终举起大旗和官府公开对抗,一争天下。

赖昌星的走私是另一种类型。赖昌星的走私是和官府合作的,决不仅仅是收买几个海关小吏,而是和地方官员打成一片,关系网一直铺到中南海。远华案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的典型,是制度性腐败的标本。

何德普

我在北京第二监狱被关押8年,于2011年1月出狱。不久,我在互联网上看到有关梁波女士的情况,得知她在北京海淀看守所和北京女子监狱遭受到歧视和酷刑,狱警对她身体的摧残和精神的折磨,给她和她的家人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这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现年43岁的梁波,本为北京中央民族大学教师,因练习法轮功,被中央民族大学停止授课。2009年3月,中央民族大学派人强行收回梁波的住房,梁波就此事找学校理论,校方却对她说,早就把她开除了。同年5月,梁波再次到学校就被开除一事进行交涉时,该校文传学院副院长陈允峰诬告梁波到学校派发法轮功光碟,公安随即将梁波拘捕,后因梁波绝食抗争将她释放;2010年5月20日公安在梁波家中再次将其拘捕,关押在海淀看守所,在该处梁波受到了惨绝人寰的折磨与虐待。2010年10月26日,梁波被海淀法院以“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判刑3年半。

梁波女士自失去自由后,受尽了酷刑折磨,在歧视、虐待、恐惧中熬过了一年多的屈辱日子。我真为梁波女士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还会受到迫害而担忧。

黄燕明

德中第9届人权对话于7月20日—21日在中国南方城市贵州召开。德国人权专员勒宁说:“我有个感觉,中国人比过去更能接受人权,对我们来说是人权两国关系的一个重要部分”,“然而,在人权政策主要有争议的题目上,中国还无法让人看出坦诚。比如……最近几个月有数十名律师被带走、受到恫吓和虐待。”就在德中人权对话会议期间,贵州人权捍卫者陈西、廖双元、吴玉琴、李任科、田祖湘、糜崇标、卢勇祥、黄燕明等人被旅游、被失踪了五天!以下是我从家里被带走时,隔着铁门与警察对话的记录。

7月15日下午2点半,有人不断敲门,开门一看,是贵阳市云岩区公安分局威清路派出所巡防邓华和一年青人。我问什么事,他们说看我在不在家里。5点半,我到威西门菜场买菜,这两人又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然后又尾随到我父母亲那里并守在门口。我回家,这两人就守在了楼下大门口。

胡平

(三)

流亡政治很难,难就难在它面对一系列两难的问题。

例如“在地化”与“流亡性”的问题。由于流亡岁月漫长,流亡者必须解决好在地化的问题,努力使自己在所在国安家立业,落地生根。然而流亡者毕竟不是移民,也不是纯粹的难民,流亡者之为流亡者,就在于他们执着地关切故乡,关切故乡的同胞,并始终把在故乡实现其理想当作自己的使命。加强在地化和保持流亡性不是一回事,有时还是彼此冲突的。流亡者必须同时做好这两件事,但搞不好就很容易顾此失彼。应该说,到目前为止,流亡藏人在兼顾两者方面做得还是比较成功的。

张耀杰

——评应星的《“气”与抗争政治——当代中国乡村社会稳定问题研究》

应星的《“气”与抗争政治——当代中国乡村社会稳定问题研究》,是国内继于建嵘《抗争性政治:中国政治社会学基本问题》之后,第二部以抗争政治为研究对象的学术专著。细读之后,笔者并没有体验到具体可感的学术“气场”,反而明显感受作者的自我矮化、自设禁忌、削足适履、以偏概全的疲软畏缩和“气场”迷失。

据美籍学者裴宜理(Elizabeth J. Perry)在《底层社会与抗争性政治》一文中介绍,20世纪90年代中期,包括她本人在内的七位美国政治社会学教授,在斯坦福大学的行为科学高等研究所组织了一个“抗争性政治的无形学院”(invisible college of contentious politics)的新项目。项目成员为了探索研究社会运动的新途径,便采用“抗争性政治”(contentious politics)的概念,突出国家政权的重要性。该概念强调社会抗争是政治性的,国家是卷入其中的关键行为体之一。(注1)

张东

(续第55期)

第十一节 中国的“特供”机构

1、公安部食品保卫处与中南海特许供应站

中共建政之初,为了保障党的高级领导的人身安全和身体健康,公安部曾设食品专供站,即中南海特需供应站,归属于公安部八局五处——食品保卫处领导。这个“特需供应站”对外称北京饭店招待所(注1),起初是处级单位,下设四科一室,并管辖几个专用生产基地,规模较大者是巨山农场,专为中央领导人生产、特制、加工优质的粮油、菜蔬、水果、肉、鸡鸭、蛋、奶等副食品。基地建有专用屠宰厂、肉食加工厂、糕点糖果加工厂、熟食制作车间、检测化验室等专门设施。这些设施当时皆属最先进的,甚至连猪舍、养牛场皆聘请苏联专家设计与建筑。

郭少坤

我知道在国内各网站说话很难,2010年3月份,我曾经在国内《网易》开了个人博客,可不到3个月就被强行关闭了,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我转发了一篇关于国民党在抗日战争中死去的将领名单及其抗战事迹,还有中共在1945年的《解放日报》关于自由民主的文章,可就这些文章竟然被《网易》封了。

今年3月份,我到《新浪》网站申请了一个微博,开始用“自由松柏”的名字登陆,但没有几个人关注。这时陈永苗先生路过徐州来看我,知道我有了微博,建议让我用真名,我听了他的主意。果然,我用了郭少坤的名字后,引来很多人关注,有的直呼“原来你就是郭大侠!”欣慰之际,我的粉丝陡然增加,至6月初,已有八百多名网友和我互动。其中有于浩成老师、陈永苗先生、杜导斌先生、杨子立先生、刘德军先生、曹维录先生等国内外知名朋友,我们在许多事关民主法治等领域内发表意见,应该说起到了某种对社会进步的积极推动作用。

胡平

著名的奥地利作家茨威格说过,流亡的艰辛,“必须要自己经历过,才能理解”。我们也是流亡者,我们对流亡藏人的境遇及艰辛,感同身受。我们比别人更清楚地知道,流亡藏人能坚持这么多年,发挥这么大的影响,流亡社区的民主建设和其他方面的建设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了不起。

(一)

应该说,流亡藏人能取得如此成就,那是和藏人的文化传统以及其特有的达赖喇嘛制度分不开的。

藏人是笃信宗教的民族,而宗教信仰是联系人们的有力纽带。今年3月7日,我参加了大纽约地区流亡藏人举办的藏历新年庆祝活动。与会的藏人竟然有两千多。汉人的类似活动都很少能达到如此规模,而此地的汉人数目应是藏人的几十倍。可见流亡藏人的认同感有多强。不错,在藏人中也有世俗化的倾向或趋势。然而,即便是那些不信教的藏人,对于他们的宗教也是尊重的。

古老的达赖喇嘛制度,和很多传统一样,有优点也有缺点,而流亡状态则把其缺点大大弱化,把优点发扬光大。

张东

(续第54期)

(略:第七节 人民大会堂的“国宴特供”;第八节 “两会特供”;第九节 邓小平与熊猫香烟)

第十节 邓小平后的“特供”

1、转型特征

实施市场经济供应机制以后,普通商品的“特供”逐渐淡出,但是,相应于市场规制的混乱局面,食品安全问题又突出出来,“人为污染”和“添加混乱”成为威胁食品安全的两大主要因素。食品的安全又催生了新的“特供”需求。“特定来源”和“特定制造”的食品供应成为“特供”的重心。也就是说,市场经济下食品安全问题催生了新的特供需求和推动了特供的转型。中国政法大学教授何兵(注1)和《第一财经日报》的报道(注2)分别揭示了国家机关广建蔬菜特供基地的做法。“去年到西部某省开会。晚间在该机关自己的食堂吃饭。陪同的人说,我们的饭菜你放心吃,都是绿色食品。我们在农村租了几十亩地,雇农民种植,没有化肥,没有农药。大约半个月前,在中部某地,在县里机关吃饭,谈到西部某机关自己租地种菜的事,陪同的朋友说,这不奇怪,我们省里的机关也这么干啊”。

杜导斌

文玉:

3月30日你妈妈来,说到你的两个近况:一是说你长胖了,二是说你现在感到压力很大。今天的信中就谈谈这两个问题。

郑义

近来,三峡工程再次陷入激烈争议。这一次是因为下游数省特大旱灾,长江水位急剧降低,鄱阳湖、洞庭湖干涸,接着又是暴雨成灾,许多地区转瞬洪旱交替。正好在这一期间,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了《三峡后续工作规划》,坦承三峡工程在移民、生态环境、地质灾害防治等方面还存在一些亟须解决的问题,对长江中下游航运、灌溉、供水等也产生了一定负面影响。长江委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原局长翁立达先生向媒体表示:这些问题,在三峡工程进行论证时,都在我们的预计内。尽管由于当时条件和认识的限制,有些预计出现了一些偏差,但问题还是可控的。《时代周报》记者追问:你对三峡大坝是什么态度?翁立达:有利有弊,利大于弊。毕竟,我们是要用数据说话的,我说有利,是因为它在防洪方面,真的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张东

(续第53期)

第五节 中国“特供”制度取自苏联的经验

一、苏联的等级工资制度

回顾中共历史,关于领导干部待遇问题的基本做法,一直是在模仿和沿用苏联的做法和经验。

例如,早在延安时期,1941年国民政府停止发放经费,边区的经济形势急剧恶化,中共中央管理局却依据苏联的经验,出台了新的津贴标准,进一步根据职位重要的程度调整了党的各级干部的津贴待遇。(主要是强化等级差别。一般研究者通常把这一改变与任弼时从莫斯科返回延安并出任中共中央秘书长一事相联系。查苏联的干部分配体制,20年代中期物资供应较为紧张时,确曾建立过以等级差别为基础的供给制度,党政高级领导人得以享受专门餐厅之类的服务。而党政干部分级别享受特别津贴,也是苏联的经验。)此外,中共内部出台的一项干部保健实施办法的规定,也是仿照苏联的经验实施的。(注1)

张东

(续第52期)

六、广州南湖别墅

毛泽东在广州原有两处住处:珠江南岸的小岛招待所和白云山上的一处房子。1971年1月,中央办公厅通知广州军区和广东省委,毛拟于当年年底去广州过冬,原来住房长年无人居住,恐不适用,希望按靠山、近水、幽静、保密的原则选址新建。恰逢江青于3月来广州,居住在小岛招待所,因嫌环境不好,很生气,只住一天就走了。这更坚定了当地领导为毛泽东修建新居的决心(注1)。

经反复论证、选址、到外地取经,决定了工程设计初步方案,于4月份向中央办公厅汇报。汪东兴原则同意军区报送的方案,但是又加码要求在毛的住所附近另为周恩来、江青、康生各修一所房子且要求全在年内完工。

根据汪东兴的要求,最后决定将房屋修建在广州的磨刀坑水库旁,此水库后改名为南湖。毛泽东住所的设计图纸由汪东兴审查,周恩来住所的图纸则交邓颖超和周恩来办公室。

廖亦武

这是德意志国家学术交流中心的命题作文。在约稿信中,组织者希望多些奇思妙想,借此打开一扇通往未来的门窗。

可我绞尽脑汁,“未来的门窗”依旧紧闭着。这个专制国家的门窗,已经紧闭了许多年,虽然现在有飞机,有网络,有种种跨界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市井交流,但多数中国人的思维,是在一个长期封锁的环境里形成的,特别是我,一个曾经的政治囚徒,一个十几年不准出境的底层异端,“门窗紧闭”乃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从门缝或窗缝望出去,只能瞅见一线天、一线云、一线高楼,甚至一线监视我的警察。

庄重

李旺阳,1950年出生,原湖南省邵阳市玻璃厂工人,未婚,性格刚强,宁折不弯。他参加了1989年的民主运动,任邵阳市工自联主席,“六四”屠杀之后被当局判处重刑13年。

由于坚持原则立场,拒绝当局的思想强制,在看守所里李旺阳多次遭到毒打,并因“态度顽固”而被列为重点打击对象。送进邵阳龙溪监狱以后,又因同样原因,李旺阳再次受到极其残酷的虐待,从而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连行走都非常困难。

监狱中什么人都有,向善自新者是多数,但怙恶不悛者也不乏其人。尤其是,狱方实行“以犯人管犯人”的政策,牢头狱霸就此迫害他人,特别是政治犯。在龙溪监狱,负责监控李旺阳的囚犯故意诱导李旺阳发表政治言论,然后报告当局,以求减刑;狱吏根据其告发,对李旺阳进行训诫,而李旺阳则据理力争,由此他不断遭受严酷迫害。

张东

(续第51期)

享有“特需”待遇的干部的特供标准依每人的权位高低、官职大小、级别不同而有所差异,除享有“一级勤务”的首长之外,二级首长、三级首长等逐级逊色。

其中,中央明确规定:人大副委员长、国务院副总理、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最高人民法院院长与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简称四副双高)除按照北京市居民定量供应之外,每户每天再供应鲜肉1斤,每月供给鸡蛋6斤,白糖2斤,甲级香烟2条,食油、果蔬等适量。正、副部长一级的,除享有北京市居民待遇之外,每人每月再供给鲜肉4斤,鸡蛋3斤,白糖2斤、甲级香烟2条,鲜菜、果蔬不等。正副司局长一级的,每位每月再供鲜肉2斤、鸡蛋2斤、白糖1斤,甲、乙级香烟各一条。除在中央、人大、政协、国务院之外,在北京市、地方上的国营大企业、大单位任职的,凡是行政七级以上的,每人每月再供给鲜肉4斤、鸡蛋3斤、白糖2斤,甲级香烟2条。行政七级以下、十三级以上的(当时干部划分为25个行政层级,十三级以上属“高干”)每位每月再供给鲜肉2斤、鸡蛋2斤、白糖2斤,甲级香烟一条。行政十三级以下、十七级以上的,除享受普通居民的低标准供应之外,每位每月仅能得到2斤黄豆、1斤白糖的额外“关照”。

卢勇祥(贵州人权研讨会成员)

4月14日晚上9点左右,我回到住处,邻居神色惊恐地告诉我,有两个年轻人来找过我。我没有在意,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两个社会上的小青年站在我门前。他俩虽然个头儿不高,身体也不怎样健壮,但是,他们眼露凶光,杀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职业杀手。

为首的年轻人问我:“你就叫卢勇祥吗?”

我说:“是。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回答:“没事,随便问问。”

我问:“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来人冷笑着说:“别问这么多!”口气之中暗藏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另一个人却从嘴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看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话两个人转身走掉了。很明显,这是杀手特地前来认人。我的住址和姓名幕后操纵者已经明确无误地提供给他们,他们亲自上门的目的不外乎把目标认清楚,以免杀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