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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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权双周刊编辑部

社会民生

张东

(续第50期)

第三节 毛泽东时代的“特供”

中国共产党时期的真正的“特供”制度则建立在毛泽东时代。这个时期的“特供”制度既是专制社会等级制度和皇权思想的结果,同时也是供应短缺的产物。

一、毛泽东时代的等级制度

回顾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可以看出其早期历史的一个典型特征即是通过战争,或所谓枪杆子取得政权。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其历史开始从取得政权到治理国家的转变。在这个过程中,原有的流行于军队中的等级分级制度扩展到行政机关及其他社会各个领域,军事级别之外产生了与军事级别相配套的严格的行政级别制度。

杜导斌

编者按:此文是杜导斌先生入狱期间给儿子写的几封家书。1949年后,中国官方对孩子的教育,走的是一条灌输狼奶的邪路,“红卫兵”就是例证。文革后,虽然不再提阶级斗争了,但“三个代表”、“八荣八耻”还是主旋律,搞的仍是空话、假话的教育。中国文明崇尚教育,但这一传统在1949年后就中断了。那么,我们该如何教育孩子呢?杜先生在监狱中写给儿子充满父爱的家书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既基于中国的传统,也融汇了西方精神,其宗旨是:在普世价值下做一个公民,自立自强,承担责任,挺起胸膛做人。

入狱后写给孩子的第一封信

文玉:

不要为爸爸的事伤心,孩子当自尊,自爱,自强。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努力学习,爸爸就不担心了。

你现在面前最重要的事,就是通过自己去争取前程。爸爸越是不顺利,孩子越是要努力。只有这样,才是回报爸爸关爱的最好方式,才是爸爸最想看到的。

家里从现在起经济要困难些,你的月需如果能更多地通过获得奖学金来解决,也就是在帮爸爸了。

乔新生

清华大学百年校庆庆典在中国人民大会堂而不是在清华校园举行,说明清华大学是一个依附于行政部门的培训机构,而不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精神的高等教育机构。尽管清华大学邀请海内外的校友和兄弟院校的代表参加清华大学的百年纪念活动,但是国家领导人依然是清华大学百年校庆的主角。这种无处不在的官本位,说明清华大学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教育机构。

当人们回顾清华大学百年历史的时候,早期的辉煌与当代的没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当年那些在自然科学界叱咤风云的人物,早已满头白发甚至有的已经作古。在现清华大学校园中,已经很难看到国际顶尖的学术人物,其百年校庆,只能依靠从校园走出的政治人物来支撑门面。这是一件让高等教育感到悲哀的事情。

张东

第一节 “特供”的含义与历史渊源

一、“特供”概念

所谓“特供”(注1),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理解,一个是指针对上峰的特别供应制度,或针对上峰的特别供应行为,指的是特供制度或特供行为;另一含义则指通过上述供应制度或供应行为而供应给上峰的产品,指的是产品本身。后者借用梁文道先生的话说就是“特别制造以供应上峰的产品简称”(注2)。

结合到中国的“特供”操作或“特供”实践,用通俗的语言来讲,“特供”指的是为共产党的领导干部特别制造、专门供应的产品,及其供应体系和供应行为。

这里的“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要绝对安全(绝对安全、万无一失);第二要高质量、高水准;第三要方便。为了做到这些,针对特供食品,“特供”体系从原料生产、采摘、采购、监测、加工、制作、化验、包装、调运、配送、验收等各环节,都由专职人员、专门车间、专用设备、专库、专车进行,以求“数量、质量、品种、及时、安全”五个保证,一丝不苟、绝不松懈、全力以赴、万无一失(注3)。

陈西

公民,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公民,共和国法律明确承载和保护的生命;公民,一个平凡人当下社会的属性。当今社会,居然有人因为自己这个社会属性的身份而遭罪;居然有人因为自己公民的称谓、因为有公民意识而受到审判。公元2011年3月25日对公民刘贤斌的判决,我们对之可以确凿无疑地定论:中共四川当局的这个判决罪恶昭彰。

公民刘贤斌仅仅因为“曾经想像一个人或者像一个公民那样去生活”,仅仅因为他“具有诚实、正直和勇敢的天性”①,去捍卫作为一个公民最后的底线——言论自由权,让人活得有尊严,就被中共四川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零4个月。刘贤斌的罪证是在互联网上发表的文章,《血与火的洗礼》、《刘贤斌:出狱一百天》、《迟到的祭奠》、《以哈维尔之眼看中国》、《街头运动是民主运动的重要形式》、《从“人民当家作主”说起》、《刘晓波遭重判后的民间道路选择》、《我的民运二十年:陈卫被捕(之一)》等,除了文章外,再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说明刘贤斌有罪。

要像一个人那样生活得真诚、正直、具有社会责任感有罪吗?!

陈明先

编者按: 3月25日,中国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刘贤斌有期徒刑10年。这是对中国良知的审判,表明中国当局决心抛弃依法治国的遮羞布,绝不容忍任何不同声音。该判决再次证明中国的司法和人权状况大步倒退。

宣判当日,刘贤斌的妻子陈明先参加了旁听。她表示对刘贤斌被当局重判有思想准备,她说:“刘贤斌走上他理想的这条路,本身就充满着荆棘和艰辛,我们夫妻聚少离多,这是我的选择。”

为了向刘贤斌夫妇表示敬意,抗议中国当局这起反文明的粗暴判决,我们现重新发表陈明先女士这篇写于去年的文章。对比中国当局的蛮横残暴,这篇朴实、痛心而又坚毅、优美的文字,让我们看到刘贤斌夫妇高尚的理想、美好的情操,以至于连他们所承受的苦难也显出色彩和温暖。

向所有遭受这个野蛮政权迫害的志士及他们的家人致敬!我们崇敬他们,他们是中国的希望!

庄晓斌

“特情”这个词,现在的人们也许不会知道,其实就是“卧底”或“线人”。不过,在那个时代,“特情”颇有些革命色彩:是负有特殊使命、隐身于特殊环境、颇具些神秘感的特殊人物。曾风靡一时的长篇小说《红岩》里,郑克昌就是这样的人物,不过他的身份叫“红旗特务。”

在中国大陆的监狱里,常有这类角色——当然,充当者不是别人,正是囚犯。在我痛苦的履历中,也曾有这样的灰色一页。

那是1980年9月的一天夜晚,静悄悄的监舍已经熄灯了。我所在的大队的苏教导员把我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带我到了监狱禁闭室的一间屋子里。

进屋以后,我见到监狱狱侦科李科长表情十分严肃地端坐在屋里。苏教导员掩好门,对着我友善地笑了笑说:“今天叫你来,是政府对你的信任,给你一次立功减刑的机会。具体事情由狱侦科李科长向你布置。”

服刑犯人谁不巴望着减刑呢?减刑即意味着离自由的距离越来越近,减刑对犯人来说是最大的诱惑。

廖亦武

前奏

2010年1月13日下午,我和妹妹在离成都70多公里外的崇州白鹿镇回水村瞻仰上书院遗址,偶遇几个时尚青年,攀谈之间,知悉无比清瘦的何路是80后基督徒,随即动了采访念头。

这里的所谓“上书院”,其正式名称为“圣母领报修院”,始建于1895年,由法国外方传教士、成都主教杜昂派谷布兰发起筹建,历时13年,于1908年竣工,据说是中国西南最大的天主教神学院,栽培了数不清的神父和主教,可与我曾经拜访的云南禄劝县撒营盘乡境内的基督教西南神学院媲美。但1949之后的无神论统治,使这座占地1.8万平方米的哥特式宏伟建筑逐渐毁弃。至几年前SARS肆虐的某个夏日,当我和同城文友李亚东、汪建辉、王怡等麻着胆子出游至此,那在乱石穿空中耸立的教堂骨架,犹如被红色岁月千刀万剐仍一息尚存的“历史罪人”。

追往叹今,恍若隔世,上书院仅存的残垣断壁,又被一两年前的大地震彻底摧垮了。思维跳跃的何路,突然指着铁丝网环绕的荒墟说:好些人都来这儿拍过婚纱照,5•12那瞬,塔顶轰然倾倒,令景点内的几对新人魂飞魄散。

卢勇祥

我叫卢勇祥,65岁,贵州省贵阳市人,贵州人权研讨会成员。2011年2月18日晚上11点钟左右,贵阳市金鸭派出所的警察谢某带领五六个20岁左右的便衣警察冲进我家,准备强行将我带走。我说:“抓我可以,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和抓我的法律手续。”他们拿不出任何法律手续,声称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我说:“上级要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他们说:“上级的命令就是理由。”我说:“我有病,又有伤,家中还有个重病在床的89岁老母亲,她生活不能自理,需要有人照料。你们把我抓走了,我母亲的起居和生活怎么办?”

谢某走进里屋,一下子就把我母亲的被子掀开,他想证实我说的话是否属实。我母亲从梦中惊醒,看见谢某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两眼发直,全身哆嗦。看见母亲惊恐万状的样子,我心如刀割,十分愤怒,然而却万般无奈。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谢某看到89岁的老人被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后,不仅没有半点恻隐之心,相反态度更加蛮横地对我说:“我管不了这许多,我只知道抓人,你还是跟我们走吧。”说着,上前抓住我的肩膀就往外推,其他的警察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把我架到外面车上。我当时还穿着睡衣,什么东西也没来得及拿便被他们带到叫潮汕酒店的门前。

杨支柱

前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张维庆在《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草案)>的说明》中指出:“考虑到不符合法定条件多生孩子,给社会增加了负担,理应对社会给予适当补偿。”可见社会抚养费不是惩罚性的而是补偿性的,并不是望文生义,而是立法的本意。

既然社会抚养费是补偿性的,那就应该用多少收多少,不用不收。我们使用水、电、煤气不都是这样收费的吗?政府应该根据每年的儿童福利实际支出,按人头平均,计算出每个“超生”孩子所享受的社会福利,并不得强迫使用自费疫苗、就读私立学校的孩子的父母缴纳的社会抚养费。只有这样,才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第十八条“提倡一对夫妻生育一个子女”的规定,才跟把“准生证”改为“生育服务证”、把“超生罚款”改为“社会抚养费”的立法精神相符,才跟国家领导人和外交部发言人的一再声明(“中国的计划生育是自愿的”)一致。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并没有对社会抚养费的征收做出具体规定,而是于第四十五条把这一权力不加任何限制地授予国务院:“社会抚养费的征收管理办法,由国务院制定”。

何清涟

今年“两会”上官员纵声高唱“幸福歌”,媒体记者却关心一个多年未曾解决的老话题,即公务员财产申报立法。在全国政协第一场新闻发布会上,记者就此提问,但新闻发言人赵启正却回答说,中国的公务员数量庞大,更兼财产包括收入、房产、投资等等,还要报告家属情况,即配偶和子女是否侨居国外等,项目很多,要一步一步推动。

众多网友对赵的回答很不满意,纷纷在网上留言,希望给出具体步骤及时间表。但我认为,在中国目前的制度环境中,加之中东北非国家清算前国家元首海外资产的示范效应,官员们公布财产一事的最大阻力,其实来自于执政集团自身。

官越大越不怕公开财产的真实原因

2月24日,中国社科院法学所发布《法治蓝皮书:中国法治发展报告(2011)》,指出公众希望公开官员财产,但有两点值得注意:

高兴波

下午6点钟,天刚刚黑,我背上陈光诚想吃的羊肉,踏上去看望他的路途。本打算第二天晚上再进村,但当天我还是想先探探路,如果有机会就进村,逮个人请他把羊肉转交给光诚家人。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无法应付。

我以前来过,知道三条进东师古村的路,东南边崖子村一条,东北边国道一条,还有就是西师古一条。这次,我走的是第三条。从孟良崮出发,经过西师古,走了约20分钟,再走过西师古前面的小桥,折到左侧小树林,休息了5分钟,再沿着田边的泥巴路上一个高坡,前面100米左右就是东师古西村口。

这时,我拨通了朋友的电话。之后,我就沉默着走到了村口,遇见了一个岗哨。前两次来,西边没有岗哨,光诚回家以后增添了不少。这个岗哨也穿着和我一样的棉军大衣,帽子也很相似,就是那种棉线帽,上面带个揪揪。

牟传珩

2010年12月17日,突尼斯南部街头小贩遭到执法人员的粗暴对待,此事件激起了一场“茉莉花革命”。今天,埃及的穆巴拉克下台了,“茉莉花革命”正在整个中东波及开来。与此同时,中国山东著名民间维权人士、盲人陈光诚,被当地政府一再实施超越人性底线的报复性迫害。2011年2月8日晚,陈光诚又被临沂市国保及双堠镇派出所民警殴打,无法就医——此事件远比突尼斯街头小贩遭到执法人员粗暴对待性质恶劣百倍,引发海内外舆论的广泛义愤与谴责。

张博树

自从山城重庆首创“唱红打黑”以来,“唱红”在不长的时间内迅速蔓延,“红”遍大江南北。中央电视台2011年新年音乐会以迎接中共建党90周年为题,《东方红》打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垫后,整场演出“红歌”嘹亮,开“红色”新年音乐会之先河;重庆卫视更是全力打造中国首个“红色频道”,从2011年1月3日起“全新改版”,用“红色文化节目”充斥晚上全部黄金时间。人们在问:这是要干什么?

“唱红”现象表层的滑稽无需更多解释:一个病入膏肓的体制重祭“英雄时代”的符号,并不能使自己返老还童,反倒多了一层欺世盗名的罪过:那些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再次被“洗脑”;而那些真心为“新中国”奋斗过、牺牲过的中老年人看到如今脑满肠肥、除了奴气就是戾气的党的官僚们,只会为党的蜕变、变质痛心疾首,只会为“唱红”的泛滥感到恶心。

但“唱红”又似乎并不简单,它的背后的确有一些值得挖掘的东西。从中国政治转型的角度看,至少有两点应该指出:

陈卫

1月20日晚10点多,卢钢和陈云飞从自贡来到了遂宁市,我知道他们是到自贡去看望刘正有和他的家属。陈云飞介绍,刘正有的状态较好,之前他绝食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警察将胡玉兰抓起来,作为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反而让她跟着受苦,因此他必须抗议,至于自己入狱倒是早在维权之际就有所准备。

他们在自贡也跟那些与刘正有一起维权的百姓进行了交流。确实刘正有在自贡具有很高威望,现在还有数百人在联名替他伸冤。一个姓吴的上访老太太的经历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吴老太上访维权被当地政府视为破坏和谐稳定,当地政府派出下岗工人跟踪她,一天三班,24小时监控,每班四个人,每人550元工资。政府每年在这个老太太身上就得花出尽十万的维稳经费,但是却不肯解决她要求不高的问题。对一个老太婆都严防死守,看来维稳的任务确实是艰巨呀。

胡四郎

2011年1月27日,著名时评人长平,被以敢言著称的南方报业集团正式解聘,该集团子报《南方都市报》的评论部主任李文凯,以及两名编辑也被调职。决定长平等人前途命运的幕后人物,是有意竞争中共十八大中央委员甚至政治局委员及中宣部部长的新闻杀手蔡名照。

一、记者出身的新闻杀手

蔡名照,男,汉族,1955年6月出生,籍贯山东。研究生学历。1978年3月任新华社江苏分社记者。1985年4月任新华社江苏分社副社长、党组副书记;1992年5月任新华社山东分社社长、党组书记;1993年4月任新华社秘书长、党组成员;1998年3月任新华社副社长、党组成员兼新华社常务副总编辑;2001年4月任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兼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局长;2009年7月任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是中共十六大、十七大代表,第十、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2009年11月9日,中国记协在北京召开纪念范长江诞辰100周年座谈会,蔡名照首次以中宣部副部长身份公开露面。

作为任职将近十年的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蔡名照长期主管对于网络新闻及网络言论的监管控制。

小献

2001年,江泽民在台上的日子如日中天,对异议人士采取高压政策。北京高校的杨子立、徐伟、靳海科、张宏海四人计划成立新青年读书会,不料被国安特务告密,被控颠覆国家政权,后分别被判重刑。徐伟、靳海科被判10年,杨子立、张宏海被判8年,其中徐伟的罪名还多一项,因“新青年读书会的干事”之虚名。如今,杨子立、张宏海已于2009年3月12日刑满出狱,徐伟、靳海科等两人还在狱中受苦,要到2011年3月13日才能获得自由。他们从“新青年”被关成“新中年”,出狱后的张宏海说:“希望昂山素季及世界上所有因追求自由,民主、人权而囚禁的人,都能早日看到蓝蓝的天,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北京的天河监狱,是所有在北京被判刑的外地户籍囚犯的中转站,他们由这里遣送至全国各个监狱服刑的中转站。办交接手续,由新警察来安排囚犯检查身体,靳海科就问张宏海,要不要把以前看守所狱卒打伤他的事,告诉监狱查身体的警察,张宏海认为天下警察是一家,都是“官官相护”,不可能替“外人”说话。

贾建英 何静青

丈夫出狱

贾建英

乔新生

2010年12月16日,南方科技大学在官方网站上发布了《2010年南方科技大学教改实验班自主招生简章》,其中明确规定,南方科技大学将颁发自己的学位和文凭。这是中国教育历史上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林柏仪

倘若贫穷化的现象已经被确认,诸多意识形态也受到批判,那么我们接着要问的就是:造就当代中国大学生贫穷趋势的“真实”逻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