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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权双周刊编辑部

“十一”前一被监控者的公开信

徐永海

9月23日下午,北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国保警察来到我家,与我主要谈了三件事:一是“十一”;二是我妹妹上访(为盖西直门长河湾高档住宅区,她的3间住房和一个院子5年前被拆,只给她补偿30多万,当时也只够买个一居室,现在连其中的一间房都买不了,为此她一直不接受,时常上访);三是未被枪决的“六四”死刑犯王连禧(王是精神迟滞患者,曾居住在北京市西城区松柏胡同3号,有一间南房。坐牢期间,为盖北京金融街,他的房子被拆,可没有给他房屋补偿,以致他现在没有住房。我多次呼吁,帮助王连禧请律师,向当局索要他的拆迁房屋补偿)。警察对我说:“‘十一’期间不要离开家,在屋里呆着;以后不要再管其他人的事情,也不要再管你妹妹的事情;否则对你没好处。”

60年前,毛泽东说:“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可是之后的60年,“站起来”的中国人民,遭受了更多的灾难。今年是中共建政60年大庆,为此在“十一”前,不少民运人士、维权人士被赶出了北京,他们在警察的陪伴下去了外地“旅游”。在9月15日之后,我的朋友中:高洪明去了江南(26日来短信说去了赣,应当是在江西庐山);杨靖去了河北承德;王玲去了辽宁绥中(渤海海滨);陈天石一家人也被迫回外地老家探亲(28日晚来短信说,正与当地公安局领导在一起晚餐);李海电话一直不通,据说也去了外地。9月22日王玲从辽宁绥中发来短信,内容如下:

  

女警展示了她泼妇的疯狂,话不好好说,蛮横霸道。昨晚刚要吃饭,她的“头儿”来传达上级电话,不让到海边去,怕出危险,让在屋里呆着。我说:“你有地下室吗?有铐子吗?你从外面把门锁上!”这里三面是海,一条路。这里是辽宁各地访民的集散地,都是从北京被押送到这里,好几年了。刚才3点钟,我想出去,女警说“不行”。之后,我不再理她。她斥责我:“给你脸了,那么大岁数不拿自己当人!从今儿起,还有20天,你一步也别出这门”。刚才那个“头儿”和其夫人叫我去取行李。我到底听谁的?(前几天这里电脑不能登陆,晚上我要到另一家去住,白天在这儿吃饭,待着)。号码保密!给我回信!

  

从王玲上面的短信看,她的“旅游”并不愉快,等于是监禁。还好,还有一些朋友并没有离开北京,但他们也遭到监视、跟踪、软禁,如贾建英、查建国、胡石根、叶国强、叶国柱、刘安军等等。其中,贾建英外出上下班都要警察接送;查建国被严格限制外出,连看戏、看电影都不行。自23日国保警察来我家后,我也被监禁在家,不许外出。从2006年我出狱,3年多来,在我家的大院门外,一直有8个联防队员轮流在这里上班,每天24小时对我监视,记录我的出行。每到一些所谓的敏感日子,监视就上升为跟踪、软禁。

  

9月17日,“六四”伤残者齐志勇在网上与我进行了交谈。他说,他感谢在他住院期间高洪明、查建国、徐永海、李海、妙觉法师、王国齐等朋友去看望他;感谢路透社、法新社、德新社记者去看望他、关心他;感谢很多访民朋友,这些朋友几乎天天去探望他;他特别感谢方舟教会弟兄姊妹们的奉献和祷告,没有他们的奉献,他不可能住院治疗。作为一个“六四”伤残者,他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有任何医保。

  

齐志勇说,近一段时间,警察加紧了对他监视。周日的教会敬拜,也不准许他去参加,尤其是在天安门广场有演练的时候,他更是被‘划地为牢’,限制他的行动。国保警察还要求他在“十一”期间离开北京,齐志勇说:“我住院治疗,是为了控制血压、血糖,准备做手术。如果离开北京,前一段的治疗就会前功尽弃,一万多元的医药费也就白花了”。为此齐志勇很是为难,请主内弟兄姊妹为他祷告,也为那些国保警察祷告。

2009年9月29日 于北京